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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XUAL VIOLENCE
Rape as a weapon of war

強姦被視作一種戰爭武器
國際先鋒論壇報,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
Slavenka Drakulic, June 26, 2008

說明:作者Slavenka Drakulic是克羅埃西亞的新聞記者,也是《國家雜誌》的特約編輯。詳細的說明請參見博客來網路書店的介紹

上週聯合國已經決議,將強姦是做一種戰爭的武器(參見延伸閱讀)。小弟也翻譯一則外電並稍作評論,本週又看到一則更真實、更血腥的描述,是克羅埃西亞記者所寫,文中透過三則案例的描繪,讓人了解這種武器的可怕性。

其實,這牽涉到種族清洗的更深層的人道議題。多數的種族清洗案例,如本文的前南斯拉夫塞爾維亞或波士尼亞,女性特別被視為野蠻凌虐的對象,因為女性意味著民族存續的載體,有計畫的強姦或侮辱,就是滅絕民族的存續。民族、主權或人道等當代議題,正不斷地在人類社會上奪取影響力,而聯合國這次的決議案,部分地反映了人道議題的勝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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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爾幹火藥庫:前南斯拉夫地圖,也是本外電的慘劇發生處。

-----我是外電分隔線-----

我這輩子首次看到強姦受難者的記憶猶新,那時是1992年秋天,在(克羅埃西亞首都)札格拉布附近的一座小鎮。

她是來自波士尼亞克札拉克(Kozarac)的穆斯林。在拘禁營數個月後,她與難民團一同來到札格拉布。當時約莫30多歲,有著棕色短髮和深邃藍眼。

她低聲到幾乎是竊竊私語地訴說她的故事,當一群塞爾維亞準軍隊士兵進入她家,她的兩個小孩、母親和她在家。

他們表示在尋找武器,但他們在尋找其它東西。

一位男性憤怒地抓住她,推向她的寢室,其他人隨後加入。這名女性看著自己的手,簡單地說「他們對我做了那事(強姦)」。

「事後,我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面對孩子……我一直洗、一直洗,他們的味道卻洗不掉,她在我的夫妻床上做那檔事。」

她沒有哭,一滴眼淚也沒有,但感到羞愧,揮之不去的羞愧。她必須學著與這段回憶共存,丈夫也是。

6月20日,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全體一致地通過決議案,將強姦分類成一種戰爭的武器。人權團體歡呼這歷史的一刻,但卻沒有合法的補償。波士尼亞成千上萬的性侵害受難者,仍然處在戰爭的受難者狀態。

寫《他們絕對心地善良》(They Would Never Hurt a Fly):關於海牙前南斯拉夫國際刑事法庭審理巴爾幹戰犯時,我踏遍佛卡(Foca, 德里納河流域,波士尼亞境內)。

1992年,佛卡市的三個塞爾維亞人:Dragoljub Kunarac、Radomir Kovac和Zoran Vukovic囚禁年輕的穆斯林女孩,拷打、性奴役和強姦他們。但這些人全然不理解為什麼他們會被審判。

其中之一自我辯解:「但我能殺光他們!」從他的看法,他實際上拯救他們的生命。強姦?和殺人來比,這算哪們子的犯罪。

這個案例十分重要,因為2001年2月22日,來自尚比亞的國際刑事法庭法官Florence Mumbal判決他們有罪。這三個人是歐洲法律史上,首次因違反人道(humanity)而被判罪:拷打、奴役、侮辱人性尊嚴,並集體強姦波士尼亞穆斯林婦女。

該項判決承認性暴力是種族淨化極端的有效武器。不僅羞辱受害婦女,並讓無法保護她們的夫婿蒙羞。性暴力摧毀整個社區,因為恥辱永遠跟著他們,不會被忘記,也不會被寬恕。

審判佛卡案的三名被告時,有一名特殊的目擊者。她是被Radomir Kovac囚禁的12歲少女的母親,Kovac將該名少女以100歐元賣給蒙特內哥羅的士兵。

這名少女從此消失。她的母親勇敢地面對加害者,並出庭作證。但當母親出庭時,她說不出任何一個字,只發出聲音,如同受傷動物般發出的狂嗥。

安理會對強姦的決議案,將無法挽回這名婦人的女兒。但這終究是歷史上重大的一刻,性暴力被承認唯一種武器,會被定罪的武器。

不在有男人可以如此辯護:「只」強暴可以殺害的女性。如今我們知道,在決議案之前也就知道,強姦是一種慢性謀殺。

-----我是延伸閱讀線-----

雲程的雙魚鏡,「以強姦為戰爭策略」危及國際和平
修伯特‧魚看世界,
強姦作為武器:你要沉默到幾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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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ubertY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